作為一個70年代中后期出生的人,集郵和我們的童年緊密相連。
我生活在一個小城市,但是那里曾經(jīng)是國內(nèi)最大的研究院,50年代的大學生有1000多人,僅北大,清華這兩個學校50年代的大學畢業(yè)生就有100多人。
很多人因出身不好,家里成分是資本家,畢業(yè)后就只能分到那里。
6歲上學前,爸爸帶我去北京旅游。
他是因公出差,而我對祖國的大好河山一點感覺沒有,但在賓館旁看到了一個外文書店,里面有漂亮的兒童小畫冊。
我非要要那個,那個當時15元,爸爸不買,嫌太貴了。
他便帶我到旁邊的郵局,買了幾套漂亮的郵票給我。有旦角和益鳥,還有一套奔馬。
這就是我與郵票的第一次邂逅。
上學后,班里一個華僑的孩子,家里的老紀特郵票有很多,總帶我去他家看,我們還看他家很多集郵雜志和書,上面有很多外郵的圖案。
于是一個大膽的計劃開始了,那時剛上小學三年級。在利益的驅(qū)使下,孩子們的行為也變了。
我賺錢有兩個途徑,一個是給考不好的孩子冒充家長簽字,我當時的連筆字,模仿的連大人也看不出來,一次收費兩角錢。
還有就是從市場上買那些日戳很微小的信銷票,回家后刮戳,然后加價賣給樓上的大幾歲的孩子,讓他去想辦法更高價賣出。
我把國外票用小刻刀小心刻下,把背面的字體清刮掉,華僑孩子負責讓他哥做背膠,然后華僑孩子在學校銷售。
我不出面,利潤我倆平分。那一個月,我平分到12元。下個月這事兒就被人發(fā)現(xiàn)了,華僑孩子被人打了。至此,這事就結(jié)束了。
小學四年級后,因郵票大量印刷,我們基本都退出了集郵,一直到后來的96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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